“明?。”林皓明松开了男子，看着眼前的方明?，眼神变得格外温柔的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林皓明，现在的你还是你吗？”方明?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相信前世吗？”林皓明再次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我信。”方明?承认...

        林皓明只觉脑海轰然炸开，仿佛有千万道雷霆在颅内翻滚，记忆如潮水般倒灌而入??不是他的记忆，而是属于那个男子的、横跨五百年的残缺过往。他看见一座悬浮于云海之上的古老宗门，青瓦朱墙间符光流转，名为“玄冥阁”的山门高悬半空；他看见一对年轻男女并肩立于峰顶，女子眉目清冷如月，男子笑得张扬肆意，二人掌心相贴，共引一道贯穿天地的血色契约；他看见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，雷火焚山，九洲震动，那男子为夺长生之秘背叛师门，却被女子以命封印于地脉深处，仅留一丝残魂苟延残喘……画面戛然而止，林皓明双膝一软，几乎跪倒，额头冷汗涔涔而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看到了？”方明明轻声问，目光复杂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皓明喘息着抬起头，眼中已无先前的淡漠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妖异的清明。“我看到的不止这些。”他缓缓站直身体，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，“我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，也知道你是怎么被拖进这场轮回的。你们所谓的‘长生之物’，根本不是什么灵宝神器，而是一缕来自上古魔神的本源精魄，对吧？它本该沉睡万年，却被你们强行分割炼化，才导致彼此都成了不人不鬼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方明明瞳孔微缩，嘴唇轻轻颤动了一下：“你……真的从他血脉中读出了这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只是读出。”林皓明抬起手，掌心尚残留着一抹暗红血痕，那血竟如活物般蠕动，缓缓渗入他皮肤之下，“我还继承了他的部分因果。现在我能感觉到，有一股东西在我体内苏醒，像是某种沉睡已久的意志，在试图与我共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话音未落，他猛然闷哼一声，身形晃动，右臂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赤黑色纹路，如同藤蔓缠绕，顺着经脉向上蔓延。剧痛袭来，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撕扯。他咬牙强撑，额角青筋暴起，冷汗浸透衣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抵抗！”方明明突然上前一步，双手结印，一道柔和白光笼罩住林皓明全身，“那是魔神残念在侵蚀你的神识！你现在血脉未稳，若不能压制它，立刻就会被反噬成傀儡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林皓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，双眼泛起猩红血丝，口中喃喃：“不……这不是魔神……这是……规则……是超越凡俗理解的秩序之力……它不属于这个世界……但它曾存在过……它记得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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