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奔出建筑，冷雨扑面而来。飞行器尚未起飞，回声07的声音在耳机中响起：“电源切断成功！数据上传完成！你们只有三分钟撤离窗口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晚秋突然停下，回头望向那座黑暗的堡垒。“等等……我听见了。”她颤抖着说，“不是磁带里的鼓声……是真实的。有人在里面敲鼓，用的是‘归途调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明也停下了。雨声中，确实有一缕极其微弱的节奏穿透墙体，带着某种近乎悲怆的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……活人的鼓语。”他说，“他们不是全部被控制了。至少有一个，还在用自己的方式回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转身就要往回冲，却被林晚秋死死拉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会死的！”她吼道，“里面是陷阱！他们就是想引你进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如果我不去，那个还在敲鼓的人就会被当成失败品销毁。”叶明看着她，眼神平静，“你说过，每个声音都有归处。包括那些快要消失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晚秋怔住了。良久，她松开手，从颈间取下普旺留给她的骨笛，塞进叶明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拿着。”她说，“如果你回不来，我会让全世界听见你在最后时刻发出的声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叶明点头，转身冲入雨幕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分钟后，他在地下室最深处找到了那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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